已經搬進新家一週了
回想起過去這幾天 彷彿已經過了一個月
終於在就越第二週忙完兩個老人家的喪事
連續兩天在南部艷陽下的棚子裡念經做法會及告別式
加上幾乎半夜都要守靈 睡眠品質很差
又熱又累又折騰的結果
9/12星期六晚上11點抵達台北時已經頭痛欲裂
星期天一早卻很不爭氣的被生理時鐘喚醒
八點起床去11點教會結束時 腦子跟肉體已經累到分離的狀態
但媽媽今天早上已經出國去 星期四回來
星期三我姐一家三口又要來新家住兩天 再去美國生小孩
新家只有床跟沙發 沒有細軟 沒有擦式清潔的狀況下
我只剩下唯一的一天上班日可以動手搬家了
星期天下午 我明明很睏 還是整理出五大包的基本細軟
反對搬去新家的爸爸氣到不肯跟我說話
索性躲到床上午睡(他從不午睡的)
別說幫我從四樓搬東西到樓下了 連我臨走前跟他說再見他都沒有吭聲
我很黯然的帶著大包小包 舉步維艱的從我家很陡峭的樓梯小心翼翼的走下來
(偷渡的柚子 滾了一樓梯 想起胡適他老爹掉橘子在月台的背影我好像也淒涼的起來)
最後用著不熟悉的鑰匙打開了新家的大門 也打開了我的新生活
看到還套著塑膠布的家具 滿地的灰塵 空蕩蕩的櫃子
我只能卷起袖子 戴上塑膠手套開始不停的擦 不停的洗 不停的拆
廚房裡沒有食物 沒有水壺 只有被我堆滿的垃圾塑膠套
彷彿拿著馬克杯要把泳池的水舀乾 卻永遠看不到進度似的
也不知道哪來的意志力支撐忍著頭痛跟勞累做事
終於讓我在半夜一點 可以爬上剛鋪好的床 因為明天早上六點又得起床上班
隔天早上身體非常不舒服 下午請假回家休息時
本來想在床上看個書時才發現自己額頭跟身體都發燙了
好在沒咳嗽 心想應該是中暑發熱 趕快開了冷氣強迫自己馬上睡覺
昏昏沉沉睡到七點 燒才退 然後又很認命的起來整理家裡
無意間發現拖過的地板還是好髒
於是發狠當起跪婦 把全家都跪了一遍
地板隨著膝蓋的疼痛程度越來越乾淨
然後十一點多 累翻的我才得以去洗澡睡覺
到新家的這幾天
我爸只有第一天晚上問我回不回家睡覺(完全不提搬家的字眼)
隔天又提出了一樣的問題 我都說不回去之後
就沒人管我的死活了
新家很大很舒適(因為東西還沒搬進來)
從廁所窗戶可以看到圓山飯店 還有基隆河
禁航的天空少了建築物的干擾 早晨的太陽突然變的好紅好大
旁邊低矮的房子 讓位於12樓的我家 通風異常良好
雖然耳朵逃不掉松山機場航班的可怕噪音
但鼻子終於脫離了巷口的麻油雞的味道
跟寧夏夜市熱烘烘的溫度和混雜在一起的油煙味的攻擊
除了適應硬體 我也在適應家裡的成員
即將滿週歲的任性外甥女住進了我家
沒有耐性的瑪姬阿姨除了偶爾想抱抱她之外
在她耍韌性要下腰 要動手抓人 不肯乖乖喝奶時
我就會很想揍她 但我媽就會想揍我
(後來我發現我無端捏她腿洩憤, 她居然會回頭瞪我, 好個天蠍座的傢伙)
我爸為了看孫女 也意外的放下他的固執以及大男人的自尊 移駕到新家來
雖然孫女很不給面子的大哭不給抱 我爸也堅持回舊家過夜
但這樣的結果已經很令我欣慰 也放下了我爸媽晚年分居的煩惱
我的房間還是沒有垃圾筒
大同電鍋暫時取代食物的微波爐
總算快用完的睫毛膏等著舊家屯了好久的貨來交接
沒有音響的日子 我用耳機當天線 用手機來接收台北愛樂
下周天氣要變涼了 我的秋裝還沒搬來
還有好多事情還得做 還得弄
硬體的東西總是可以弄齊的
但我的心 卻意外的還沒打算住下來
一直告訴我她想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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